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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末封疆

第十八章 远走他乡

魏兴周安排魏祖想办法安排见机行事,处理这件棘手的事。方才魏祖见在一旁观察了许久。他发现冯彪对魏渊殴打孙峰一事显得幸灾乐祸,于是便认为冯彪可以出面化解此事。

如他所料,当下孙峰昏迷,冯彪就是头,搞定冯彪,魏渊至少不会吃太大亏。

冯彪快步赶到孙峰居处,只见孙峰已经被安排着平躺在了床上。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,双眼紧闭,嘴上虽已经过擦拭,但尚有白沫残痕。

“郎中呢?”

冯彪转头去问身边的军士。

“快过年了,郎中们都回城里了。弟兄们去城里请,这大晚上的人家也不愿来啊!”

被问道的军士无奈的说着。

“不来?就给他娘的老子绑过来!”

见冯彪急眼,军士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出门去找郎中。

冯彪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峰,回想了一下刚才魏渊描述的事情经过。

常年征战的他见惯了各种外伤,孙峰目前的状况倒是死不了。

“千总,这是参军的衣物。”

一名军士尴尬的拿着孙峰的衣服走了进来。

“哎,这他娘的是个丢人的玩意。你把衣服放在那吧。”

孙峰这种偷鸡不成反失把米的行为,冯彪都替他不好意思。当冯彪接过衣服的时候,他的手透过外衣摸到了里面好像有一封信。

冯彪思索了一下,又回头看了看昏迷的孙峰,挥手打发军卒离去。

待屋内无人之后,他顺手一翻就拿出了一封信。而后冯彪缓缓坐在太师椅上打开这封信瞧看。

只是寥寥看了数行,冯彪顿时冷汗直流,他暗暗骂道:“好你个孙峰,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!”

冯彪所看,乃是孙峰关于此次征收剿饷情的军报,整篇洋洋洒洒,全部都是介绍各部征集剿饷的具体情况。针对冯彪部的只寥寥数笔。

“冯彪部,虽在征集剿饷过程中常有扰民之举,但征饷最为得力,共募集饷银二十万两。为各部之首。”

这就是典型的捧杀!先将冯彪所属部队描绘成扰民惊民的散兵游勇,让左良玉对冯彪所部产生不满,心生怨气。

而后话锋一转,再讲冯彪部征集了大量饷银,只当是将功补过了。左良玉可以说是当时枭雄,早有拥兵自重之意。对于上峰的命令也常常阳奉阴违,以自保为主。

因此对于军粮和钱财,左良玉是极为看中的,看到冯彪一下子募得如此之多的饷银必定是大为赞许,很有可能会通报全军进行嘉奖。

可当到了最后检验饷银之时,便会发现冯彪部饷银与上报不实。以左良玉的脾气很可能会认为是冯彪侵吞了饷银或是欺瞒了上级,到时候定会怪罪下来严加处理的。

冯彪心中暗叫不好!差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这孙峰真是阴险至极啊!自己虽然与他有过些矛盾。但也不至于如此痛下杀手。真是宁可得罪君子,也不可得罪小人。孙峰,你他娘的真是这十足的小人!

冯彪抬眼有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的孙峰,想到酒宴上自己被羞辱的种种情景,想到过往的种种矛盾。不由得怒火中烧!

突然,一个想法冒了出来,冯彪四周望望,屋内只有他和孙峰两人,于是便抬手将屋门从里面插上,而后冯彪径直走到床前。

看着躺在床上脸上苍白的孙峰,冯彪冷笑道:

“孙参军,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。不要怪我姓冯的心狠手辣,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。”

说罢冯彪猛地将孙峰翻过了身来,抬手重重的一掌砸向了孙峰的颈部脊椎。

当孙峰再被转过身来的时候,他的鼻腔和口中已经满是鲜血,只有出气的份,没有吸气的力了。

安顿好孙峰,冯彪走到书桌前,拿起那封信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。对于早已习惯了杀戮的冯彪来说,弄死孙峰跟弄随手拍死一只蚊子没有什么区别。

他没有一丝的惊慌与无措,平静的甚至连呼吸都有条不紊,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了冯彪带着冷冷笑意的脸上。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经在他心中产生了。

魏渊的院子里,人越聚越多,魏府上下都传遍了魏渊怒打孙参军的事情。家丁们没有老爷担心的那么多,个个都说少爷打的好!

府里盛传魏渊要被官府抓走的消息,很快秋平乡的百姓们也都知道了魏府发生的事情。之前得到消息集结的乡勇们,立刻拿着家伙聚集到魏府的门前,以备不测。

乡勇们大头的是张大强,身材魁梧的他,将手里的大棍高高的举过头顶!向对峙的官兵怒吼道:

“我看哪个敢动三爷一根寒毛!先问问大强我手里的大棍答不答应!”

“对!谁敢动三爷,我们就跟他拼了!”

魏府外人头攒动灯火通明,一阵吵杂喧哗之声。

魏府内魏老爷下了严令。各归各位,各司其职,严禁随意走动与喧哗。

过了半晌,魏府上下渐渐恢复了秩序,正当魏兴周焦急的等待消息时,冯彪急匆匆的走了进来。

“魏老爷,借一步说话。”

说着冯彪一把将魏兴周拉到了一旁。

“冯千总,孙参军那里怎么样了?”

魏兴周急切的问道。

冯彪四下里看了看,压低了声音说道:

“死啦!”

死啦?!魏兴周只觉得地动山摇,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,多亏了魏祖在一旁抬手搀扶,才免于摔倒。

完了,完了!魏兴周心里道。殴打朝廷命官已经是重罪了,如今竟然给打死了!出了人命这还得了!只是可怜了自己的那三儿子,刚刚有了些光耀门厅的迹象。这下子可好,捅了通天的篓子了。

魏祖想了想,在一旁低声问:

“冯千总,事到如今,您看如何是好啊?”

魏兴周也急忙附和着问:

“是啊!是啊!现在全仰仗冯千总了。”

冯彪故作为难的挠了挠头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说。

“也罢!为今之计,只能让三公子先出去避避风头了。如今这事已经传的全府皆知,捂是捂不住了。三公子应该速速的外出避祸,今晚我可以暂时瞒下孙参军的死信。还望魏老爷早些行动。”

说罢冯彪双眼死死盯着魏兴周。

“这…这…”

深受传统礼教熏陶的魏兴周,对于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显得有些犹豫。

“只能这样了父亲,咱们可不能将三儿往火坑里推啊!”

魏祖在一旁也规劝起来,别看他平日里显得很没有主见。但其实魏祖心里对于事情看的很明白,韬光养晦仅仅是为了自保而已。

“那…好吧。”

魏兴周低下头叹气答道。

冯彪听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
“那我就去安排了,魏老爷你可记好。只有一晚的时间。”

说罢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。回到孙峰的居处,冯彪严令自己的嫡系军士守在院外,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,请来郎中只准在院中等候。

过了一会,冯彪以孙参军已经在就诊为由将青来的郎中统统赶走。而他自己则静静的坐在孙参军的屋内,喝着茶水看着孙峰的尸体,想着事情后续的发展会是如何。

魏渊与月娥被魏老爷派来的家丁看管在屋内,不一会魏老爷走进了里屋。他示意屋内的佣人都出去,包括月娥在内。

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的时候,魏渊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魏兴周的谩骂与责怪了。他低着头等了半天,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并没有任何父亲动怒的声音。

过了一会当他抬起头了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。

那个古板严厉的魏兴周,此刻双眼中竟然满是泪花,默默的整理着一个行囊。

“三儿啊!从小你娘就死的早,为父我很少去关心你。你二哥他不懂事,老是欺负你。但你却从没有向我抱怨过一句,这些年你受苦了。”

说话间魏兴周已经收拾好了行囊。

“原本为父希望能看着你成家立业,将来也好光耀门厅。可今天竟然出了这事,以后你我父子…”

魏兴周说着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魏渊很是疑惑,不就是打了人嘛,打不了多花钱了事罢了。

“出了什么事?”

魏兴周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催促道:

“那孙参军被你打死了,孩子你必须马上逃命!”

打死了?怎么可能!魏渊知道自己的力道,他并未下死手,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能把人打死呢?

明朝的律法严酷,不要说失手打死一个参军,就是打死一个平头百姓也够自己受的的。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杀人凶手,魏渊有些想不明白。

魏祖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。

“哎呀!三弟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啊!我已经在后门备了马车,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。”

魏祖焦急的催促着。

看到魏祖进来,魏兴周急忙擦掉泪珠,清了清嗓子说道:

“三儿,为父已经将你所需的盘缠银两装好,另外里面还有一封信。你大哥找的车夫会将你送至陈州府宛丘县齐老堡,到时候你去找一位名叫张华的员外。将我的书信交于他他自会安排妥当。“

看着魏兴周一下子苍老了许多,魏渊的心里有了些许愧疚。事到如今,再纠结孙峰为什么会死已经没有意义了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前世的魏渊摸爬滚打,见惯了生死。当下,还是保命要紧。

想到以后与这个家庭再也无缘相见,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留恋的,魏渊撩衣襟跪倒在地。

“魏渊不孝,让您担心了。”

说罢魏渊“咚”“咚”“咚”的磕了三个头。

“三弟,事不宜迟,速速上路吧。“

魏祖急忙将魏渊搀起,与魏兴周匆匆别过便直奔后门而去。

寒冷的月光下,一辆马车冲出秋平乡踏着冰雪一路朝东疾驰而去。正如魏渊迷迷糊糊的来到魏府一般,半年后他又稀里糊涂的离开了此地。

“禀千总,有一辆马车自后门离开了。”

冯彪的心腹百夫长在门外小声的汇报着。

“你速率轻骑追击,把车上的人都给老子杀了。”

那百夫长迟疑了一下,立刻领命直奔南郊军营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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